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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琴脸色一变再变，精神头有点蔫了，于是嘴一撇使出绝招来。
边哭边诉说着自己怀胎十月的不易。
“小禾，你是妈妈的亲生女儿，妈妈把你养大不容易……”
这些话何禾不久前就听过一遍，不耐烦的打断她：“不好意思，最近脑容量不太够用，我把一些没用记忆给删除了。”
方琴怔了怔，一滴眼泪还挂在眼角，原主长得像她，如果早个十几二十年，还可以用梨花带雨来形容，但跟着王军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，岁月留下的痕迹太深，方琴流着虚假的眼泪，毫无半分美感。
反倒激起了何禾更多的厌恶。
“我想了一下。”
方琴擦着眼泪静静的看着她。
“脑容量不够用的话，只是删记忆还不够，”何禾幽幽的盯着她，“我打算把我那点仅存的素质也一起给删了。”
火药味几乎溢出屏幕，一旁的夏夏如坐针毡，在何方发火前站起来道：“阿姨，医生说何姐需要静养，现在到她睡觉的时间了，您以后再抽空来看她好吗？”
方琴杵在原地没动，用实际行动表示她觉得不好。
“小禾，妈妈向你保证，这是最后一次找你要钱了，”方琴竖起三根手指，“你就再帮妈妈一次吧，就这一次，妈妈可以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”
这句话在原主的记忆里浮现了无数次。
何禾冷冷道：“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许诺，每次是你承诺在先，最后还要来怪我不懂事。”
方琴伤痛的捂着心口：“小禾，我是你的妈妈，是你的长辈啊，你忍心看着我一遍又一遍的求你吗？”
何禾翻了翻白眼，感情你也知道是一遍又一遍啊。
去你妈的最后一次。
“无关性别，无关年龄，无关亲情，”何禾森然道，“清理好你的脑子，管好你的嘴。”
方琴被她阴冷的视线吓得浑身一颤，张了张嘴还没讲话，就听见何禾继续道：“别再拿户口本上的关系来绑架我，成年之后不涉及抚养权和监护权，我可以自由选择和谁生活在一起。”
方琴震惊到看着她。
“我会让律师联系你的。”
何禾说完别过头去：“夏夏，好好送送方女士。”
夏夏连忙走过去，刚要伸手将方琴扶起来，就见她浑身脱力似的，自己撑着床头柜，颤颤巍巍的站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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